终归是碰上故人，如意羞愧，借口生病离席了。

可旁边客人没反应过来：“如意，你为何不继续伺候了？”

如意怕沈淮听见她的名字，吓得想四窜逃走，却一个不慎被案牍绊倒。

酒水撒了一地，显得她分外狼狈。

几个客人瞬间指着她，哈哈大笑起来，她更是红透了脸。

“如意，你这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情。”

“诶，如意，你可知***这个词？脱了，给大家看更有意思的……”

如意早已学不会反抗。

她垂头，听话地解开扣子，紧接着露出肩膀、手臂……

沈淮的眼睛一瞬间危险地眯起，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。

如意早察觉到了，却迟迟没有抬头。

只苦笑一声，他如此厌烦自己，看到她被磋磨，怕不是已经高兴坏了。

那客人还不肯放过她，不耐烦地催促：“里衣为何迟迟不解开？如意，莫不是不愿意？”

如意死死咬着牙，嘴里铁锈味愈发浓厚，屈辱地伸手开始解罗裙。

旧人在场，她死了的羞耻心又无限复燃，解裙子时，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。

她是青楼女子，不是以前的谢家才女，脱了又如何……

欢场三年，尊严对于如意而言，已经被人踩得什么都不剩。

眼前的视线彻底模糊，她颤抖着手，彻底解下罗裙。

正要***时，案牍却突然被人一脚掀翻。

一道冰冷刺骨的嗓音响起：“够了！”

紧接着，她的手臂一痛，被拽出了包厢，还未反应，沈淮劈头盖脸的责问声砸了过来：

“谢如意，短短三年，你居然**到如此地步，你曾经学的规矩哪里去了！”

如意笑得讥讽，当了妓子后，规矩怎么能和当谢家女时一样？

这是青楼，她学得自然是床笫间的规矩了。

她干脆破罐子破摔：

“回摄政王，贱妾给你看看这些年学的规矩。”

沈淮双眉紧蹙，似乎拿不准她要干什么。

下一瞬，如意小手解开他的衣袍，接近起男人的炙热，笑着仰头：“回摄政王，这便是妾学的规矩！”

啪的一巴掌，是沈淮的回答。

如意被打得歪着头，摔倒在地，却还是妩媚地挤出来一字一句：“贱妾在花楼三年，学了无数伺候男人的手段，保准让摄政王舒服，摄政王想不想试一试贱妾的花样……”

沈淮看到她不知廉耻的样子，又是怒不可遏的一巴掌：

“谢如意，你这**的表情，哪里有半分京城第一才女的样子！”

如意捂住被打的脸，凄惨一笑，什么才女，这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。

她笑不露齿，眼神也空荡荡的：“摄政王说笑了，贱妾是花楼如意，半吊钱便能陪一夜，谁都能上。”

“谢家是高门贵客，谢家女也是金枝玉叶，贱妾何德何能相提并论？”

这一番话，让沈淮斥责的话如鲠在喉。

他死死地盯着如意，眼神是熟悉的痛心疾首，紧接着是滔天怒火。

“好！既然你自甘**，那就回本王府当最下等的丫鬟，刷恭桶、当洗脚婢，反正你不是乐在其中吗！”

没等如意反应，他便掏出花楼里一张张写着奴籍的纸甩到她脸上。

如意哪里还有脸去见以前那些人，可她没资格说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