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婵带着一身伤被留在戚寒川房中伺候。

她亲眼看着戚寒川对刘佳雪各种奢宠，胸口酸苦，却无可奈何。

戚寒川安抚刘佳雪，嗓音温柔：“阿雪别怕，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。”

刘佳雪依偎在他怀里，眼神却得意地瞥向江月婵。

她故意娇声道：“阿川，我听说你有一块很珍贵的怀表，能送给我吗？”

戚寒川似乎有些犹豫，但很快点头：“你喜欢就拿去。”

他从抽屉里取出那块怀表，江月婵在看到怀表的瞬间，瞳孔猛地一缩。

那是她送给戚寒川的生日礼物。

母亲临终前将唯一值钱的怀表留给她，和戚寒川在一起后，江月婵便将这份特殊的礼物送给他。

戚寒川收到时紧紧抱住她，说这是他这辈子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。

可现在，他却随手将它递给了刘佳雪。

刘佳雪接过怀表，手指却突然一松——

啪！

怀表重重摔在地上，表盘碎裂，零件散落一地。

“对不起阿川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刘佳雪委屈地扁着嘴。

戚寒川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，淡淡道：“没事，一块表而已。”

他随手将怀表碎片抛出窗外，像丢垃圾一般。

江月婵死死咬住下唇，唇齿间漫出血腥味。

入夜，江月婵趁着夜色爬进楼下的灌木丛，想把怀表捡回来。

她跪在泥地上，忍着荆棘划破皮肤的剧痛在黑暗中摸索。

那是母亲的遗物、是她和戚寒川爱过的证明，她怎么甘心丢掉它？

忽然，一股浓烈的酒臭逼近。

江月婵吓得猛回头，只见一个马仔站在几步开外，不怀好意地盯着她。

“哟，这不是那个偷东西的漂亮女佣吗？大半夜跑这儿***？”他露出熏黄的牙齿，“让哥哥好好疼疼你！”

粗糙油腻的大手抓住江月婵的肩膀，将她单薄的衣物撕破。

江月婵用尽力气挣扎，可根本反抗不过。

就在她心生绝望时，马仔被人狠狠踹开。

江月婵泪眼模糊地抬头——

月光下，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。

是戚寒川。

马仔的酒瞬间醒了大半，魂飞魄散地发抖：“老、老大......”

戚寒川冷冷对他说了声“滚”，然后才把目光落在江月婵身上。

江月婵颤抖着，或许是戚寒川的出手相助给了她些许希望。

她小心翼翼地摊开掌心，露出破碎的怀表：“阿川，你记不记得......”

熟悉的称呼让戚寒川脑中再度尖锐疼痛，好像有什么东西隐隐而出。

但那疼痛来得快，去得也快。

戚寒川英俊的脸庞覆满阴霾，冷冷盯着江月婵：“记得什么？”

他夺过江月婵手中的怀表，噗通一声抛进人工湖。

江月婵来不及阻止，她只觉整颗心仿佛也在冰冷的湖水中下沉。

她觉得自己简直可笑，明明他早就把她忘了，但她还是不死心。

戚寒川看着她脸上那死灰般的绝望，眉峰不易察觉地皱起。

他转身大步离去，没再看江月婵一眼。

此时谁也没发现。

在黑暗中，刘佳雪正怨毒地看着这一切。

小说《心碎时雨落无声》 5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