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盛鼎的合作终结，周婷却是乐开了花，咯咯笑个不停。

傍晚，林书锦接到医院的电话，说季母今天出院。

她下了楼，竟看见季衍的车停在楼下。

“上车。”

林书锦看着他淡漠的脸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车一路开往医院，林书锦上楼去帮季母整理东西。

刚想出门却见病房的垃圾桶里，装着林外婆从哈尔滨寄来还未拆封的特产。

她心下骤然堵塞了一瞬，小心的捡起来放进了包里。

季母比她走的快，上车就坐在了副驾驶，还不忘斜睨了一眼在后座的林书锦。

用上海话对季衍抱怨：“侬爷爷本来就喜欢你大哥，人家马上要跟林氏集团千金订婚，所以人家是总经理，你只是个副总！”

“也不知道你吵着要娶这个家子婆做什么，一点用处都没得。”

季衍是私生子。

季父一死——季氏集团董事长便把两个孙子都送进了季氏，让他们争季氏集团的继承权。

季母因林书锦地位上不能帮季衍，一直不喜欢她，这些话，早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。

林书锦坐在后座，看着后视镜中沉默的季衍，心一点点往下沉。

以往季母在说时，季衍还会为她辩驳几句，时间一长，他似乎也听习惯了。

渐渐的，这种沉默在季母眼中成了默认，话说的越来越难听，他却也再没阻止过一句。

而到现在，她也快不知道，季衍的沉默里，究竟是无奈更多，还是认同更多了。

送季母回了她的别墅，季衍掉头回去。

林书锦头靠着车窗，看着外面的飞舞的雪花，突然问：“和我结婚，你后悔了吗？”

季衍没有回答。

沉默的空气里。

林书锦开始觉得冷，即便开着暖气，也往心里渗的冷。

她缩了缩身体，半响才听见季衍说：“婚已经结了，这些问题没有意义。”

林书锦骤然红了眼眶，哑声说道：“停车。”

季衍将车靠在路边，她立刻下了车，寒风裹挟着雪花簌簌拍在她的脸上，几乎冻结成冰。

季衍皱眉按下车窗，俊逸的眉宇间染了风雪，眼神却比雪还冰。

“你在闹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