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内只有林书锦一人。

她看着电梯的鲜红的数字不断往下，只觉她的心也似乎跟着失重，沉沉地坠了下去。

眼圈不觉红了。

这两年，她不是没怀疑过季衍外面有人了。

比平时更多的加班，半夜回来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……

她曾经真的以为是自己多疑，却原来那些怀疑都不是空穴来风。

第二天，林书锦早早到了办公室。

一进门，周婷便满脸焦急的跑到她面前。

“林姐，我们的设计稿今早被盛鼎退回来了！”

“他们说我们抄袭！”

抄袭？

林书锦心中一凛，看着盛鼎发过来的对比图，却只觉可笑。

那图里除了基础结构全然没有相似的地方，如果这算抄袭，那建筑行业，都是抄袭了。

她立刻打电话给季衍，直截了当道：“我没有抄袭。”

季衍不置可否，语气平淡：“项目组已经决定选用桑暖暖的图。”

只一句话，顿时便将林书锦的所有解释，都堵在了喉间。

是项目组选择了她，还是你选择了她？

林书锦喉中哽咽，这句话近在嘴边呼之欲出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
她看着办公桌上季衍送她的水晶鲁班尺，闭了闭眼，才轻声问道：“那你相信我吗？”

“这几年你也赚够了。”

话筒那边的语气平淡的毫无波澜，一丝多余的情感都不曾有。

林书锦愣了片刻，方才听清季衍的言外之意。

季衍事业起步，便与她的工作室深度合作，所有的项目价格都低出了市场价格。

可这些在季衍眼中，原来都是她在他身上得到的好处。

仿佛被人迎面在心口捅了一刀，连淌下的鲜血都是冰冷的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