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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和老婆回家探亲。

五岁的外甥却趁着女儿睡觉，

和邻居小孩一起把女儿从楼上踢了上来。

女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叫滚到楼梯下，哼哼两声再也没了声音。

我发了疯似得抱着女儿去医院，医生却遗憾的跟我说女儿早就死了。

妻子却逼着我签下谅解书，

“小凌还是个孩子，你要逼死他吗？”

岳母哭得哭天抢地，

“都是一家人，难道死了一个你还要让另一个偿命吗？！”

我郁郁寡欢，最终生命凋零在那个秋天。

再睁眼，我又回到探亲那天，

我立刻让兄嫂带走了女儿。

可这次，侄子依旧踢死了一个婴儿！

......

骨碌骨碌地声音伴随着婴儿的哭嚎再次传来。

我不由得猛地瑟缩，这便是上一世女儿临死前发出的声响。

失去女儿扯得五脏六腑的幻痛让我忍不住瑟缩了起来。

我抬头看去。

只见外甥和邻居小孩拍手叫好，得意地朝我冷哼抬腿就跑。

纪明雪和岳母听到动静疑惑走了出来。

看到血浸湿的婴儿被褥，

和地上散发出诡异的血之花。

岳母立刻腿软晕了过去。

纪明雪吓得脸色苍白，颤颤巍巍地把孩子抱了起来。

“周熙...孩子...孩子已经没气了...”

我吓得咽了咽口水，直接冲到了二楼，

砸着外甥已经反锁的门。

“纪凌！你给我开门！你把谁踢下来了！”

屋内一片寂静，随后响起一阵爆笑。

“纪凌...我们不会被警察叔叔抓走吧？”

“我的小红花今年不会没有吧？”

纪凌狞笑一声，

“不会，我是我们家的金疙瘩。所有人都会为我做证！”

“再说了，警察也不会抓未成年。”

这些令人寒心的话如同尖刀***我的心中。

手无意识地攒紧。

上一世，他们也是这么无所谓。

或许是感同身受，

我用尽浑身力气踢着那扇门，

“你们都给我滚出来！这是杀人！”

听到动静的纪明雪也冲了上来。

微蹙着眉头，第一次对提高了音量，

“周熙...小孩已经没了...你何苦还要吓他们呢？”

我不可置信看着纪明雪，艰难从喉咙挤出几个字，

“那...那可是条人命...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？！”

纪明雪眼光里没有一丝羞愧和动容。

上一世，

我们的女儿被踢下楼梯时，她也是这幅死鱼样子。

纪明雪幽幽叹了口气，

“女儿还小，大不了我们再生一个就行。”

她将我搂在怀里，信誓旦旦地说道：

“你放心老公，我毕竟是律师，肯定会为我们的孩子给个说法。”

“但是，纪凌也是我们一家人...总不能死了一个你还让另一个陪葬吧？”

说罢，

我一把将她狠狠推开，颤巍巍歇斯底里，

“难道做错事情不用承担后果吗？如果是他纪凌被踢下楼梯你会是什么反应？！”

作为警察，

我对人命有着天然的敬畏。

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，我必须给她讨回一个公道。

里面停止了笑声。

邻居小孩瑟瑟发抖，

“不会吧...我听说你姨爹可是警察，他会不会把我们抓起来...”

纪凌沉默了一瞬，再开口，却还是梗着脖子道：

“不会！胳膊拧不过大腿！我小姨说了算！”

震天响的敲门声让岳母悠悠转醒，

见状，她发疯般扯着我的腿哀嚎，

“哎哟，你的女儿死了就死了，人死不能复生啊，你这样野蛮，吓到凌凌怎么办！”

他们总是这样，前世也是，在家里，所有人都偏心纪凌。

我以前还能安慰自己，女儿刚刚出生，可能大家还没习惯。

可如今两世都告诉我一个**裸的真相，

纪凌的喜怒哀乐甚至比我女儿的命都还要金贵！

气愤让我头顶更是怒火，我用尽全身力气砸着门。

直到我一脚踹开，

便看到纪凌故作害怕蹲在窗口朝我啐了一口，

“你敢过来，我就跳下去！到时候，我小姨和我爸都不会放过你！”

“你知道的，我爸在小姨心中，可比你重要多了！”

岳母见状更是挡在我和纪凌中间，

声称我要是动纪凌就从她的尸体上跨过去！

纪凌得意一笑，慢悠悠从窗口跳了下来。

故作天真地朝我做了个鬼脸，
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我就是想看看她被踢下去会怎样。没想到，她真的会死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