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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萧玄策最纯恨那年。

萧玄策为博新贵妃一笑，烹了我养了三年的猫。

我为了报复，用金簪废了新贵妃引以为傲的嗓子，欣赏着她捂颈的丑态，恍若绝笔丹青。

所有人都以为，萧玄策会下令赐我白绫。

结果，萧玄策只是甩给我一纸废妃诏书，冷笑。

“你不过是朕脚边一只争宠的畜生，既然敢伸爪，那就滚去冷宫待着。”

那日后，我再未承宠。

直到三年后，太后寿宴，我奉命敬殿，见到了那位苏贵妃。

苏贵妃将茶水泼在我手上：“本宫当是谁，原来是冷宫里那个罪妾！”

我反手夺过琉璃玉盏砸在她额头：“三年都没让你学会敬畏，今天本宫便教教你何为尊卑！”

......

苏婉清尖叫。

鲜血顺着她额头流下，她的眼里满是惊恐。

“护驾！”

宫女太监乱成一团，尖声喊着。

“反了！你这个**！”

“来人！把这个疯子给本宫拿下！”

苏婉清捂着头，声音凄厉。

几个太监壮着胆子朝我围过来。

其中一个领头的捏着嗓子：“暮雪罪妃！你好大的胆子！竟敢在太后寿宴上对贵妃娘娘动手！”

另一个直接拦住我的退路，满脸横肉：“我倒要看看，你这冷宫出来的东西有多硬的骨头。”

“谁不知道贵妃娘娘是陛下的心头肉，平日里掉根头发陛下都要动怒，你今日让她见了血，陛下定要剐了你！”

苏婉清看着有人撑腰，底气又足了。

她忍着痛，眼神怨毒地剜着我。

“暮雪，三年前是我心软，才留了你一条狗命！你和你那亡国爹一样，都是贱骨头！三年前我能让你的畜生下锅，三年后你敢出来，我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！”

我看着苏婉清。

萧玄策养人有一手。

三年前，那个在我面前还需行礼，口称姐姐的女人，如今也能当众用死无葬身之地来威胁我。

可惜，我从不是软柿子。

三年前不是。

三年后更不是。

我被一群奴才围着，目光落到地上碎裂的玉盏。

我弯腰捡起一块最锋利的碎片。

“苏婉清。”

我一步步走向她：“三年前，是我太给你脸了。”

“怎么。”

我盯着苏婉清的脖子，用碎片从她脸颊一路划下，停在她喉间：“当年一根金簪没能让你彻底闭嘴，还不长记性。”

“既然这样。”

我眼神变冷，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，举起碎片狠狠朝着她喉咙刺下去。

只是。

碎片还没碰到她，我的手腕就被人猛地攥住。

耳边传来众人倒抽冷气的声音，还有苏婉清带着哭腔，如蒙大赦的一声。

“陛下！”

“臣妾好怕。”

三年前，我用金簪划破她喉咙的时候，她也是这副表情，脆弱又惊恐地喊着。

“陛下，臣妾好怕。”

场景重叠。

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，冰冷又熟悉。

“暮雪，三年了。”

“怎么，”萧玄策的声音带着怒意：“还学不乖？”

手腕被他用力一甩，剧痛让我皱起眉头。

我身体里压了三年的血性，彻底醒了。

我死死攥着碎片，任由边缘割破我的掌心，在萧玄策要夺走碎片的那一刻。

我猛地转身，朝他露出一个笑容。

“好久不见。”

“陛下。”

碎片狠狠刺入萧玄策的手臂，鲜血溅出，模糊了我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