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星空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2-12 18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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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青,我们……暂时离个婚吧。”男人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
苏青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十年,结婚三年的男人,顾兆军。

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,肩上的星徽在灯光下闪着光,可说出的话,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,

直直**她的心脏。上一世,她就是听到这句话,哭得撕心裂肺,苦苦哀求,

最后还是含泪答应了这个所谓的“假离婚”,只为了不影响他那光明的前途。可结果呢?

假戏真做,他风风光光娶了回城的初恋林薇薇,而她,成了整个军区大院的笑话,

最后孤苦伶仃,病死在潮湿的筒子楼里。当生命重来一次,回到这个命运的转折点,

苏青看着顾兆军那张英俊却薄情的脸,忽然笑了。“好啊。”1清脆的两个字,

让顾兆军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,全都卡在了喉咙里。他愣住了。他设想过苏青会哭,会闹,

会抱着他的腿不放手,唯独没想过,她会答应得这么干脆,

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……轻松的笑意?“你说什么?”顾兆军怀疑自己听错了,

眉头紧紧皱起,审视着眼前的妻子。今天的苏青,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
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,头发规规矩矩地编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,

一如既往的朴素。可那双总是盛满爱慕和怯懦的眼睛,此刻却清澈得像一汪寒潭,平静无波,

甚至还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玩味。“我说,好啊,离婚。”苏青重复了一遍,

脸上的笑意更深了,“什么时候去办手续?我随时有空。”顾兆军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

彻底乱了。这和他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。他清了清嗓子,

试图把脱轨的情节拉回来:“青青,你别说气话。我知道这件事委屈你了。但你得理解我,

最近部队里有人在查我的作风问题,说我娶了农村媳妇,思想落后,影响进步。

我们只是暂时分开,等风头过去了,我马上就去接你回来,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。

”他把这番话说得情深意切,满以为能像从前一样,轻易安抚住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妻子。

苏青心里冷笑。又是这套说辞。上一世,她就是信了这番鬼话,傻傻地在老家等了他三年。

等来的却是他和林薇薇的结婚喜帖,和他母亲趾高气扬的嘲讽:“我们家兆军现在是团长了,

他的妻子必须是林薇薇这样有文化有背景的城里人,你一个乡下丫头,别再痴心妄想了!

”“我没有说气话,我是认真的。”苏青站起身,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,

刷刷刷地写了起来。顾兆军看得眼皮直跳,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的心脏。“你在写什么?

”“离婚协议啊。”苏青头也不抬,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讨论今天晚饭吃什么,“你放心,

我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人。咱们好聚好散。”她写得很快,几乎没有停顿。“第一,

孩子归我,你每月支付十五块钱抚养费,直到孩子十八岁成年。”“第二,

这套房子是部队分的,我不要。但我结婚时带过来的嫁妆,那台缝纫机,

还有我存的三百块钱,得归我。”“第三,

为了补偿我这三年来为你操持家务、孝敬公婆付出的青春,你再额外补偿我五百块钱。

”写完,她把协议推到顾兆军面前,干脆利落:“你看一下,没问题就签字吧。明天一早,

我们就去街道办。”顾兆军看着白纸黑字上清晰的条款,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。

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全面崩盘。他从没想过,那个对他言听计从、爱他如命的苏青,

会如此冷静、如此决绝地要和他划清界限。她甚至连补偿费的数额都想好了!

就好像……她早就盼着这一天了。这个认知让顾兆军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

又闷又痛。“苏青!”他猛地站起来,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实的惊怒,

“你到底在闹什么?你以为离婚是儿戏吗?你一个农村女人,离了婚,带着个孩子,

你怎么生活?”他试图用现实的残酷来吓退她,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处境,

让她重新变回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小女人。苏青抬眼,迎上他愤怒的目光,非但没有退缩,

反而笑得更灿烂了。“这就不劳顾团长操心了。”她慢悠悠地把离婚协议又往前推了推,

“活人还能让尿憋死?我怎么生活,是我的事。你现在要考虑的,是签,还是不签。

”她的眼神里,没有一丝留恋,只有催促和不耐烦。顾兆军彻底慌了。

他感觉自己像个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小丑,所有的算计和掌控,在苏青这突如其来的反常面前,

都显得可笑至极。他原本以为,这场“假离婚”的主动权,牢牢掌握在他手里。他想离就离,

想复婚,苏青就会感恩戴德地扑回他怀里。可现在,他第一次发现,事情,好像失控了。

2第二天一大早,天刚蒙蒙亮,苏青就收拾好了自己和女儿的全部行李。

一个装着几件换洗衣物的旧包袱,还有她陪嫁过来的一口小箱子。女儿丫丫还在熟睡,

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。苏青俯身亲了亲她,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。顾兆军一夜没睡,

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。他看着苏青麻利的动作,心里那股烦躁和不安愈发强烈。

“你非要这么急吗?”他忍不住开口,声音沙哑。苏青回头看了他一眼,

像是看一个陌生人:“长痛不如短痛,对你对我,都好。

”她把离婚协议和两人的结婚证、户口本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,然后抱起女儿,“走吧,

顾团长,去晚了街道办该下班了。”那声“顾团长”,客气又疏离,像一根针,

扎得顾兆军心口发疼。去街道办的路上,两人一路无话。顾兆军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,

想说“我们不离了”,想说“你别后悔”,可看到苏青那张平静到冷漠的侧脸,

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。他第一次发现,自己竟然有些怕她。

怕她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。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是个和蔼的大妈,看到两人,

还笑着打趣:“小顾团长,带着媳妇来办什么事啊?”顾兆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

嘴唇动了动,却发不出声音。苏青落落大方地把所有材料递了过去:“大妈,我们离婚。

”大妈的笑容僵在脸上,扶了扶老花镜,满脸震惊:“离、离婚?

你们小两口不是感情挺好的吗?这是闹什么别扭呢?”“没闹别扭,和平分手。

”苏青语气平淡,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大妈还想再劝,可看看苏青坚决的神情,

又看看顾兆军那张黑得能滴出水的脸,只好叹了口气,开始走流程。“姓名,年龄,

结婚日期……”苏青对答如流。顾兆军全程像个木偶,机械地回答着问题,

眼神却死死地盯着苏青。他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悲伤、不舍,哪怕是伪装出来的也好。

可是没有。什么都没有。她就像一个急着要甩掉包袱的旅人,迫不及待地要奔向她的新生活。

当两本墨绿色的离婚证递到面前时,顾兆军的手抖得厉害。他迟迟没有去接。“顾团长?

”苏青催促道,“拿着啊,从现在起,你自由了,可以去追求你的大好前程,

迎娶你的白月光了。”“白月光”三个字,让顾兆军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
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青。她怎么会知道林薇薇?他从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!

一种被看穿的恐慌和羞耻感瞬间席卷了他。原来,她什么都知道。

她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,她只是在冷眼旁观,看着他像个跳梁小丑一样,

自导自演着这场深情款款的戏码。“啪”的一声,苏青拿过属于自己的那本离婚证,

看也没看,直接塞进了口袋里。然后,她伸出手:“顾团长,协议上写的八百块钱,

现在可以给我了吧?我们钱货两清,从此两不相欠。”她的坦然和直接,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

狠狠扇在顾兆军的脸上。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她踩在脚下,碾得粉碎。他咬着牙,

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沓“大团结”,数也没数,直接塞到她手里,

动作粗暴得近乎羞辱。他以为会看到她贪婪或屈辱的神情。然而,苏青只是淡定地接过钱,

当着他的面,一张一张仔细地点了起来。“一共八百,数额没错。”她点完,

把钱小心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,然后冲他微微一笑,“多谢顾团长。后会无期。”说完,

她抱着女儿,转身就走,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。顾兆军僵在原地,

手里攥着那本滚烫的离婚证,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,

心脏像是被生生挖掉了一块,空得发慌。他想,这不对。这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
她应该会后悔的,她一定会后悔的!一个女人,带着孩子,无依无靠,她撑不了几天的。

到时候,她就会哭着回来求他。一定会的。顾兆军这样安慰着自己,

可心里的恐慌却像潮水般,越涨越高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3苏青抱着女儿,

走在七十年代的街道上,看着周围灰扑扑的建筑和穿着蓝灰色衣服的人群,

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空气里带着煤烟和尘土的味道,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。

她没有回那个让她受尽委屈的军区大院,也没有回那个重男轻女的娘家。上一世的悲剧,

她不会再让它重演。她抱着丫丫,坐上了去往城南旧货市场的公交车。

丫丫在她怀里醒了过来,揉着惺忪的睡眼,奶声奶气地问:“妈妈,我们去哪儿?

爸爸不跟我们一起吗?”苏青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头发,温柔地说:“爸爸工作忙,

妈妈带丫丫去我们的新家。”“新家?”丫丫的眼睛亮了。“对,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,

漂亮的新家。”旧货市场人声鼎沸,充满了各种嘈杂的声音。苏青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,

轻车熟路地穿过一个个摊位,最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停了下来。角落里,

一个老大爷正靠在一堆破铜烂铁旁打盹。苏青的目光,却牢牢锁定在老大爷身后,

一个被用来垫桌脚的,黑乎乎、满是灰尘的木头疙瘩上。那是一块紫檀木。上一世,她死后,

灵魂飘荡,曾看到新闻里报道,一个收藏家花天价拍下了一块清代宫廷遗留下来的紫檀镇纸,

那镇纸的模样,和眼前这个木头疙瘩一模一样。当时,这块“烂木头”就是在这个旧货市场,

被一个投机倒把的小贩用五块钱买走的。这一世,这个天大的便宜,她要自己捡。“大爷。

”苏青走上前,轻轻叫了一声。老大爷睁开眼,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:“妹子,要点啥?

”苏青指了指那个木头疙瘩,故作嫌弃地说:“大爷,你这桌子怎么不平啊?

我看你这垫桌脚的木头还挺结实的,卖给我吧,我拿回家垫我们家柜子去。

”老大爷瞥了一眼那木头,满不在乎地摆摆手:“嗨,一块烂木头,你要就拿去,

给个一块钱就行。”“一块钱?”苏青夸张地叫了一声,“大爷,你这也太黑了,

就这么个破玩意儿,你看看,都快烂了,五毛钱,不能再多了!”经过一番讨价还价,

苏青最终以八毛钱的价格,把这块价值连城的紫檀木“骗”到了手。抱着沉甸甸的木头,

苏青的心也跟着沉甸甸的。这不是一块木头,这是她和女儿安身立命的本钱。

拿着这笔启动资金,苏青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房管所。她要买房。她记得很清楚,

城西有一片即将拆迁的筒子楼,因为位置偏僻,环境又差,很多人都急着出手,

房价低得吓人。但苏青知道,不出半年,这里就会被规划成新的商业中心,

房价会像坐了火箭一样,一飞冲天。她用离婚得来的八百块钱,

加上卖掉紫檀木后得到的巨款(她找了个黑市商人,以一个相对低但安全的价钱出了手),

一口气买下了其中一栋楼里,位置最好,采光最足的两间房。办完手续,拿着崭新的房产证,

苏青站在了属于自己的房子里。房子很破旧,墙皮剥落,窗户也坏了。可苏青的心里,

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喜悦。她把丫丫放在地上,卷起袖子,开始打扫。她要在这里,

为自己和女儿,打造一个真正的家。与此同时,顾兆军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家里。

没有了苏青忙碌的身影,没有了丫丫的欢声笑语,整个家安静得可怕。

桌上还放着苏青早上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,旁边是他换下来的脏衣服。以前,

他从不用操心这些。每天回到家,都有热腾腾的饭菜,干净的衣服,和妻子女儿温暖的笑脸。

他把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。直到此刻,他才发现,那个他以为离不开他的女人,

才是这个家的灵魂。他烦躁地扯开领口的扣子,心里那股空落落的感觉越来越重。

他拿起电话,拨通了母亲的号码。“妈,我离婚了。”电话那头,

传来母亲欣喜若狂的声音:“离了?太好了!兆军,你总算想通了!那个农村女人,

根本配不上你!你等着,妈马上去跟薇薇说,让她准备准备,嫁到我们家来!

”听着母亲兴奋的声音,顾兆军非但没有感到一丝轻松,反而觉得更加烦闷。他挂了电话,

一拳砸在墙上。他告诉自己,他只是不习惯而已。等过几天,等林薇薇搬进来,

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他的人生,会因为这个正确的决定,走上新的高峰。4不出三天,

顾兆军的母亲就带着林薇薇,大包小包地住进了军区大院。

林薇薇穿着一身时髦的的确良连衣裙,烫着精致的卷发,一进门,

就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。“哎呀,兆军哥,你这房子也太旧了,

这墙纸都发黄了,还有这家具,也太土了。”她捏着鼻子,一脸嫌弃。

顾母连忙附和:“可不是嘛,都是那个乡下女人布置的,一点品味都没有!薇薇你放心,

等你和兆军结了婚,咱们把这里全都换新的!”林薇薇这才满意地笑了,

亲热地挽住顾兆军的胳膊:“兆军哥,以后我来照顾你。”顾兆军看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,

闻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,不知为何,脑海里却浮现出苏青那张素面朝天,

却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。晚饭是林薇薇做的。她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忙活了半天,

最后端上来的,是两盘黑乎乎的炒青菜,和一锅半生不熟的米饭。顾母夹了一筷子菜,

差点没吐出来,却还是强撑着笑脸夸奖:“我们薇薇真是心灵手巧,

第一次下厨就做得这么好!”林薇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阿姨你别夸我了,

我以前在家里都没做过饭的。不像苏青姐,她肯定什么都会做吧?”她看似无意地提起苏青,

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顾兆军的反应。顾兆军的筷子顿住了。他想起了苏青做的红烧肉,

肥而不腻,香气扑鼻;想起了她包的白菜猪肉馅饺子,皮薄馅大,

一口一个;想起了她熬的南瓜粥,香甜软糯,每次他胃不舒服,她都会做给他喝。

那些他曾经习以为常的味道,此刻却变得无比清晰,无比诱人。一种尖锐的失落感,

毫无预兆地击中了他。他放下筷子,没了胃口:“我吃饱了,你们慢用。”说完,

他起身回了房间,留下林薇薇和顾母面面相觑。夜里,顾兆军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没有了苏青在身边,床的另一半变得空旷而冰冷。他鬼使神差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

里面空空如也,苏青把她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,只在最角落里,留下了一枚被遗忘的,

最普通的黑色发夹。他拿起那枚发夹,摩挲着上面光滑的触感,

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,又一次涌了上来。他想,苏青现在在干什么呢?她带着孩子,

身上只有那点钱,肯定过得很辛苦吧?说不定,她现在正躲在哪个角落里,后悔得直哭呢。

这个念头一起,顾兆军居然感到了一丝病态的满足。他决定去“看看”她。

他要知道她过得不好,他要亲眼看到她的狼狈和悔恨,这样才能证明,他当初的决定没有错,

她离开他,就是个天大的错误。第二天,他跟单位请了假,凭着记忆里苏青娘家的地址,

一路打听着找了过去。然而,苏青的娘家人却告诉他,苏青压根就没回来过。顾兆军的心,

猛地一沉。她没回娘家,她能去哪儿?一个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蔓延。

他发动了自己在公安系统的关系,几乎把整个城市翻了个底朝天,最后,

终于在城西那片破败的筒子楼里,找到了苏青的踪迹。当他站在那栋摇摇欲坠的楼下,

看着斑驳的墙壁和散发着霉味的楼道时,他几乎可以肯定,

苏青一定在这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。他甚至已经想好了,等下见到她,

他要用什么样的姿态,才能显得既宽宏大量,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怜悯。

他整理了一下军装,迈着沉稳的步伐,走上了楼。他找到了苏青的房门,门是虚掩着的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门。然而,眼前的一幕,却让他如遭雷击,瞬间僵在了原地。屋子里,

没有他想象中的脏乱和不堪。恰恰相反,房间被收拾得窗明几净,破旧的墙壁被重新粉刷过,

糊上了带着小碎花的墙纸。窗台上,摆着一盆生机勃勃的绿萝。苏青正坐在窗边,

手里拿着针线,低头缝制着一件小巧的衣服。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,

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,岁月静好得像一幅画。丫丫在旁边玩着积木,

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。一个年轻的男人,正蹲在地上,帮丫丫搭着积木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。

男人一边搭,一边跟苏青说着话:“苏青妹子,你这手艺可真好,

这衣服做得比供销社卖的还好看!”苏青抬起头,笑了,

那笑容明媚得晃眼:“李大哥你过奖了,你要是喜欢,我给你家小虎也做一身。

”“那敢情好!”男人高兴地笑了起来。两人相谈甚欢,气氛融洽得……刺眼。

顾兆军站在门口,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,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。那个男人是谁?

她怎么会跟一个陌生男人笑得那么开心?她不是应该在哭吗?她不是应该在后悔吗?

她怎么可以,在离开他之后,过得这么好?甚至,比以前更好?5顾兆军的出现,

打破了屋内的温馨气氛。李大哥回头看到他,愣了一下,站起身问道:“同志,你找谁?

”苏青也抬起了头,看到顾兆军那张阴沉的脸,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,

但并没有他预想中的惊慌失措。她只是平静地放下手里的针线,站起身,

语气疏离:“顾团长,你怎么来了?”那声“顾团长”,再次像针一样扎进顾兆军的心里。

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叫“李大哥”的男人,眼神里的敌意几乎要化为实质:“他是谁?

”苏青还没开口,李大哥先笑了,露出一口白牙,主动伸出手:“你好你好,我叫**,

是苏青妹子的邻居,就住对门。看妹子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,过来搭把手。”他言行坦荡,

目光清澈。可这番话在顾兆军听来,却充满了炫耀和挑衅。“邻居?”顾兆军冷笑一声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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