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永远不可能真正站在顾怀景身边。

即便如此，我仍嘴硬道：“舍得，他已经有了新感兴趣的人，很快就能代替我。”

顾裴司曾多次提醒过我：我可以贪图顾怀景的钱、他的好，唯独不能妄想的，就是成为名正言顺的顾家二夫人。

见我去意已决，他没再挽留：“好，一周后，我会为怀景安排一场联姻，等婚礼结束，你再走。”

听到顾怀景要结婚，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收紧。

“......好。”

2

次日一早，顾怀景要去赴宴，往日里，他的女伴从来都是我。

我换好礼裙下楼，却见宋依依穿着一模一样的裙子，顾怀景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，寸步未移。

宋依依红了脸：“对不起姐姐，我不知道你要陪顾二少，我这就脱下来......”

“不必。”

顾怀景攥住她的胳膊，语气柔和，“这身很衬你，就你陪我去。”

这三年，他所有的场合，身边站着的从来都是我。

我僵在原地，对上他的眼，他却替宋依依说话：“姐姐，依依没见过大场面，今天让她去吧。”

宋依依怯生生拉他衣角：“可我晚上还有工作要做，奶奶重病，我得挣钱......”

顾怀景眼底翻涌着心疼，二话不说塞给她一张黑卡：“以后这种工作别干了，来我这里吧。”

“谢谢顾二少，但我想靠自己的能力赚钱。”

宋依依的拒绝，让顾怀景眼中闪过惊艳的欣赏。

他转头看我，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理所当然：“姐姐，你替她去上班吧，你熟流程，就一天。”

我的手僵在半空，这三年，我早不做陪酒的营生了。

他明明知道，我所有时间都围着他转。

“我不想去。”

从前他的任何要求我都应，可他亲口说过，再也不让我沾酒。

他沉了脸：“姐姐，我可以给你加钱。”

这话像把淬冰的刀，直戳我心口。

在他眼里，我做的一切，都只是为了钱？

“我生理期，喝不了酒。”

宋依依勉强一笑，“顾二少，姐姐不想帮我，你就不要为难她了，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
“可惜，今晚我就没法陪你去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