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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书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朝着头顶倒流。

他为了周曼路可以无视祖训，为什么到了她顾书婉这里，却只选择一言不发？

三年来的感情就这么不值吗？

她苦苦为贺锦墨忍了三年的祖训，都是因为爱他！

可他却没有对她露出一次笑脸，只在周曼路回来的这一天光景里，就已经笑得比从前三年里还要多。

顾书婉全身发颤，她被婆婆拖到院子里的时候，整个人都因愤怒而抖个不停。

“顾书婉，你竟敢破坏我儿子和儿媳新婚夜的喜帕，你简直坏透了！”婆婆喊来家里的李姐和周妈，要她们念出祖训对应的惩罚条例。

周妈清了清嗓子，“贺家第七条祖训，故意损害贺家喜事者，要吃100颗石子。”

顾书婉惶恐地抬起头，李姐已经把石子抓起来往她嘴里塞。

“1颗、2颗、3颗......”

顾书婉被强迫吞下了一颗又一颗的石子，她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被刮烂了。

嘴里很快就流出了血水，她痛苦地挣扎着，在更多的石子被塞进嘴里的时候，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喊道：“你们贺家瞒了我这么久，我从来不知道贺锦墨已经有了妻子，你们根本没有资格这样对我！”

婆婆却说：“明明是你自愿嫁给锦墨的，是你黏着锦墨不放，贺家从不愿承认有你这样的儿媳！”

好！

顾书婉惨笑一声，她冷眼抬起头，看到贺锦墨和周曼路从喜房走出来的那一刻，她高声喊道：“既然贺家容不下我，我离开就是了！”

贺锦墨在听到这话时皱起眉头，冷声对顾书婉说：“曼路需要人照顾，这段时间不能没人贴身伺候，你不能走。”

顾书婉的笑容更加凄凉了，难道在贺锦墨的眼中，她到头来，只配做个女佣吗？

“贺锦墨。”顾书婉一字一顿地质问道：“就算你是在失忆期间和我在一起的，可这三年里的感情，你是在恢复记忆后都忘记了吗？你答应过我的那些话，也都不算数了吗？贺锦墨，你怎么能这样对我？”

面对顾书婉的控诉，贺锦墨只是面无表情地说道：“一直以来，都是你爱我，既然爱，就应该爱屋及乌。”他转头看向周曼路，对她浅浅一笑，话却是在说给顾书婉的，“曼路在国外受了苦，身体不好，只要你照顾好曼路，我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
顾书婉感到可笑至极，不等她再说，剩余的石子全都塞进她嘴里，她痛苦的喘不过气来，很快便晕死过去。

再次醒来时，她躺在偏僻的客房里。

她已经被赶出了贺锦墨的卧室，又小又黑的客房成了她的新住处。

顾书婉的嗓子发痛，全身也都沉甸甸的，她口渴难耐，一杯水已经递到她嘴边。

贺锦墨正坐在她的小床旁，轻声问她：“好一些了吗？”

他温柔的像是从前的样子，令顾书婉有些迷茫地看向他。

情不自禁地想着，他心里也是有她的，对不对？

“喝点水吧。”贺锦墨关心道：“你刚刚在睡梦里一直说着渴。”

顾书婉接过水杯，喝了半杯，终于舒服了一些。

贺锦墨再次问道：“好多了？”

顾书婉缓缓地点了点头，他的温声细语令她的心也感到了一丝温暖。

可接下来，他将一份文件递给顾书婉，上面写着“身份更换协议”。

顾书婉错愕地抬起头：“这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