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星空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1-05 04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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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揪得生疼。

我是见过她使用这个蛊室的。

有的时候,是将死囚投入蛊池。

有时,是将犯了大错的奴隶丢入蛇坑。

可更多的时候……是她自己,以身饲蛊。

苗疆的圣女,不是什么货色都可以当的。

皇位是世袭的,而圣女作为另一种权力和能力的巅峰,每一任都会经过非人般严苛的筛选。

而我的圣女姐姐,生来就有非同寻常的优势。

她三岁***蛊,五岁剥人皮,小小年纪就展现出非比寻常的天赋。

但,圣殿的选拔,要的远不止这一点点的优秀。

从样貌气质,到能力……甚至性格。

并且,经历九重选拔后的优秀候选人里,为了保障未来圣女的地位不受威胁,只能活下来一个。

落选,便会被制成药人。

可以说,圣殿之路于圣女而言,是由尸山血海铺成的。

在选拔的过程中,十岁的圣女南千镜为了激发自己的潜能,学会了以身饲蛊。

她对对手狠毒,却对自己更为狠辣。

即便她后来当上了圣女,地位再也不可动摇,却也时常为了研制新蛊,任毒虫啃噬身体而毫不眨眼。

完美的容颜与华丽的圣袍下,却是满目疮痍。

人人都惧怕她的淡漠冷酷。

偶尔有胆子大的,在服侍圣女沐浴时,也会吓得惊叫出声。

可唯有我。

一个低等***。

我却打心底心疼她的遭遇、完美面具下的满身伤痕。

那该多痛啊。

她对***大多数时候并不严苛,我们有时间自由活动。

我便时不时下山买止痛散、舒痕胶放在她的床头。

一开始,她会面无表情地将其扔在一边。

于是有一回我鼓起勇气,在给她沐浴后,给她上了药。

她似乎很是惊讶。

后来我胆大的次数多了,圣女终于便也由着我了。

偶尔痛得狠了,她也会轻微颤抖。

我便停了手:「奴婢会轻点。」

她却抓住了我的手,语气有些别扭:「无妨,这点痛就停下,还怎么让我好起来?」

后来,买膏药放在她的床头,便成了我们之间秘密的默契。

圣殿的生活清冷而无趣,我又开始用闲暇时间做花灯挂在殿外的回廊里。

纯白的雪山之巅,终于有了一抹色彩。

除夕那天,全苗疆唯有圣殿,会下一天的鹅毛大雪。

我就在殿外迎着风雪,堆一个大大的雪人。

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发自内心地笑。

她说:「樱眠,你真是个不一样的人。」

从那开始,圣女养蛊便越来越少了。

她甚至会开始和我一起下山。

我越发放肆,甚至会带着她逛庙会、挑首饰。

那一年我的生辰,她为我挑了一身新的衣裙。

她笑着捏住我的下巴:「樱眠,你小我三岁,以后,该叫我『姐姐』。」

我便换上新的衣裙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:「姐姐。」

渐渐地,她不再杀人炼蛊,皮肤也终于恢复了少女的光洁。

那时,我想,就这样生活吧。

我和姐姐,在一方圣殿,赏一年一度的白雪。

而非像如今这样,肌肤破碎,鲜血如梅。

如今,我与姐姐却隔上了一层,永远无法跨越的生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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