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星空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0-25 14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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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觉醒来,全世界都忘记了我。手机相册里我的脸变成了空白,身份证芯片读取失败,

连父母都惊恐地问“你是谁”。就当我以为自己彻底被世界删除时,

公司里那个总是偷偷看我的美女同事付安佩站了出来。1眼皮像是被胶水粘过,

费了好大劲才掀开。头又沉又痛,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沾了水的棉花,

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铁锈似的浑浊感。我习惯性地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,冰凉的木质触感,

然后是手机,冰冷的玻璃屏。拇指按上去,指纹识别图标闪烁了几下,红了。“识别失败。

”心里咯噔一下,宿醉的迷糊瞬间驱散了大半。我嘟囔着划开密码,屏幕亮起,

时间显示上午八点十七分。糟了,迟到了。顾不上多想,我冲进卫生间,拧开水龙头,

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。冰凉刺骨,稍微清醒了点。我抬起头,看向镜子。镜面光洁,

水珠蜿蜒流下。镜子里……只有卫生间白色的瓷砖墙壁,挂着的水滴,

以及那个空空如也的盥洗池。我愣了一下,猛地凑近,脸几乎要贴在镜子上。没有。

镜子里没有我。我的影像,消失了。2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骤然停止跳动,

随即又疯狂地擂鼓。我猛地回头,看向身后。卫生间门口空荡荡的,卧室的门开着,

能看见凌乱的床角。我抬手,镜子里没有手。我挥手,镜子里空无一物。我张嘴,

没有声音发出,但喉咙的震动感真实存在。镜子里,依旧只有那片该死的、空白的墙面。

“幻觉……一定是没睡醒……”我声音发颤,对着空无一人的镜子说道。

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碰撞,显得格外空洞。我跌跌撞撞冲回卧室,抓起手机。解锁,

手指颤抖着点开相机,切换到前置摄像头。屏幕里,是我熟悉的卧室背景。凌乱的被子,

皱巴巴的枕头,窗户外面对楼的阳台。唯独没有我的脸。摄像头捕捉到的区域,

我的头部位置,是一片诡异的、微微扭曲的空白。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雪花,

又像是透过一层晃动的、无色的热浪在看后面的景象。我疯了一样点开相册,

手指不受控制地滑动。昨天聚餐的照片,上周旅游的风景,

一个月前和同事的合影……照片里,但凡应该有我出现的地方,都变成了空白。

那张和父母的合影,父母笑容灿烂,中间本该是我站的位置,空着,背景直接穿透过去,

像是被人用拙劣的PS技术硬生生抠掉了。那张我在公司年会上领奖的照片,

台上只有孤零零的奖杯和空荡荡的麦克风支架。我的存在,

被从这些数字记录里干净利落地抹去了。3“身份证……对,身份证!

”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扑到书桌前,拉开抽屉,手忙脚乱地翻找。

那张硬质的卡片还在。我把它紧紧攥在手里,冰冷的触感传来,稍微安抚了一下狂跳的心。

可当我仔细看去时,浑身的血液都凉了。

姓名、性别、民族、出生日期、住址……所有原本应该打印着信息的地方,都是一片空白。

照片栏,也是空的。这不是我的身份证。这是一张空白的卡。我不信邪,

抓起身份证就冲出了家门。小区门口就有一个警务站,那里有身份验证的机器。

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,路上行人匆匆。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,只有一种彻骨的寒冷。

每一个路过我身边的人,都目不斜视,仿佛我是一团空气。警务站里,

一位年轻的警员正在值班。我强作镇定,把那张空白的身份证递过去。“警官,

麻烦您帮我查一下,这个身份证好像消磁了。”警员接过卡片,疑惑地翻看了一下,

又抬头看我,眼神里是纯粹的陌生和一丝警惕。“先生,你这张卡……是空的啊?

上面什么信息都没有。”“不可能!你再仔细看看,或者刷一下芯片!

”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。警员皱了皱眉,还是把身份证放在读卡器上。

“嘀”的一声轻响,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红色的错误框。“芯片读取失败。无效证件。

”他把身份证推回来,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:“先生,你这张卡是假的吧?

或者损坏得太严重了。请你出示其他有效证件。”我站在原地,手脚冰凉。其他有效证件?

驾照?护照?它们会不会也一样……4父母家离我住的地方不远,打车二十分钟就到。

我几乎是踉跄着敲响了家门。一下,两下,越来越急。门开了。母亲站在门口,

身上还系着围裙,手里拿着锅铲。她看着站在门外的我,眼神里没有往日的慈爱和惊喜,

只有全然的困惑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。“你找谁?”她问。那一刻,

我听到了世界彻底崩塌的声音。“妈……”我喉咙发紧,声音干涩得厉害,

“是我啊……我是小然啊……”母亲脸上的困惑更深了,她上下打量着我,像是第一次见我,

眉头微微蹙起:“小伙子,你认错人了吧?我不认识你。你找谁家?”“妈!你看清楚!

是我!你的儿子!”我情绪失控地往前一步,想要抓住她的手臂。母亲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,

猛地后退一步,手里的锅铲横在胸前,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戒备:“你干什么!

你再这样我喊人了!老头子!老头子你快来!”父亲闻声从里屋快步走出来,

看到门口对峙的我们,脸色一沉,挡在母亲面前,厉声喝道:“你是谁?想干什么?

赶紧离开,不然我们报警了!”我看着父亲那张熟悉的脸,

此刻却写满了对陌生人的敌意和驱逐。他的眼神里,

没有一丝一毫对我这个“儿子”的熟悉感。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。

我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最终,我在父母警惕而恐惧的目光中,一步步后退,

退出了那个曾经属于我的家门。楼道里冰冷的水泥地面,我瘫坐下去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

把脸深深埋进膝盖。全世界都忘记了我。不,是抹杀。我从这个世界上,

被彻底、干净地抹掉了。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5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间冰冷的公寓的。

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,凭着残存的肌肉记忆,

挪回了这个唯一还能称之为“落脚点”的地方。街上熙攘的人群,车辆的鸣笛,

阳光的温度……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隔着一层毛玻璃,模糊不清,与我无关。手机还在口袋里,

沉甸甸的,像一块冰冷的墓碑。我把它掏出来,屏幕上映出我扭曲而空洞的表情——不,

映不出,那片空白依旧存在。通讯录里,一个个名字点开,拨号。漫长的等待音后,

要么是无人接听,要么是疑惑的“喂?哪位?”在我报出名字后,

无一例外地变成“打错了”或者直接挂断。微信。红色的感叹号刺眼。

**“消息未发送成功”**。**“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”**。社交账号。密码错误。

找回密码,关联手机和邮箱都变成了无效号码和空号。我被一张无形的大网隔绝在外。

曾经熟悉的一切,都成了无法触及的彼岸。为什么?凭什么?

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将我撕裂。我用力掐着自己的胳膊,

清晰的痛感传来,证明我还活着,不是一缕幽魂。可如果我还活着,为什么世界当我死了?

不,比死了更彻底。死了还有墓碑,还有记忆。而我,连存在过的证据都消失了。

我就这样在客厅的地板上坐了很久,直到窗外的天色由亮转暗,最后一丝光线也被夜幕吞噬。

房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。饥饿和干渴最终战胜了麻木。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走到厨房,

拧开水龙头,对着嘴猛灌了几口自来水。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稍微拉回了一点理智。明天。

对,明天去公司。那里是我除了家以外待得最久的地方。有同事,有领导,有打卡记录,

有工作交接……总该有人记得我吧?哪怕只有一个!这个念头像黑暗中唯一的光,微弱,

却支撑着我没有彻底崩溃。6一夜无眠。第二天,

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(虽然我自己也看不到),换上了一身还算整洁的衣服,

早早来到了公司大楼楼下。电梯缓缓上升,数字不断跳动。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悬到了嗓子眼。

“叮——”电梯门滑开。熟悉的前台,熟悉的LOGO,熟悉的办公区格局。我深吸一口气,

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,走向前台。值班的是新来的实习生小林,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。

她抬起头,看到我,脸上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:“先生您好,请问找哪位?”“小林,是我,

”我尽量让声音平稳,“陈默。我来上班。”“陈默?”小林歪了歪头,脸上的笑容不变,

眼神却更加陌生了,“先生,我们公司没有叫陈默的员工哦。您是不是找错楼层了?或者,

您有预约吗?”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迅速褪去,留下彻骨的寒意。“不可能!

我在这里工作了三年!技术部!我的工位就在那边靠窗的位置!”我指着办公区的方向,

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。小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收敛,

眼神里多了一丝警惕和不易察觉的怜悯,像是看着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。“先生,

请您冷静一点。技术部的人员名单我这里都有,确实没有您。您再确认一下是不是走错了?

或者,需要我帮您叫保安吗?”保安两个字像一根针,刺破了我勉强维持的镇定。

周围已经有早到的同事投来好奇的目光。那些目光,没有任何熟悉,只有打量和疑惑。

我站在那里,像一个小丑,站在原本属于自己的舞台上,却被所有人当成了闯入者。

最后一丝希望,碎了。我低下头,避开那些视线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,

发不出任何声音。转身,逃离了前台。我没有离开大楼。我不甘心。我像个幽灵,

在熟悉的办公区边缘游荡。我看到原本属于我的那个靠窗的工位,

此刻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,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。我的杯子,我的盆栽,

我贴在隔板上的便签条……全都不见了。那里干净得像是从未有人使用过。

项目经理***端着茶杯从旁边走过,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拦住了他。

“李经理……”***停下脚步,扶了扶眼镜,看着我,眉头微皱:“有事?”“是我,陈默。

”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,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熟悉,“上周的那个项目方案,

还是我跟你一起……”***打断我,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困惑:“什么陈默?什么方案?

不好意思,我很忙,不认识你。如果你不是本公司员工,请你立刻离开。”他说完,绕过我,

径直走向茶水间。周围隐约传来窃窃私语。“那人谁啊?”“不知道,奇奇怪怪的,

说是我们公司的……”“找错地方了吧?还是来找麻烦的?”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在我身上。

完了。真的完了。连这里,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。巨大的绝望如同潮水,将我彻底淹没。

**在冰冷的墙壁上,缓缓滑坐下去,将脸埋进掌心。黑暗和窒息感再次包裹了我。也许,

我真的应该接受这个事实——我被世界删除了。安静地消失,或许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局。

就在我万念俱灰,准备起身离开这个不再属于我的地方时,一个声音,带着一丝不确定,

在我头顶响起。“陈……陈默?”7我猛地抬起头。逆着光,一道窈窕的身影站在我面前。

是付安佩。行政部那个很漂亮,平时有些安静,似乎总在不经意间偷偷看我的女同事。此刻,

她正微微蹙着眉,低头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——有关切,有惊讶,

还有一丝……确认?她记得我?她刚才叫了我的名字!

已经死寂的心脏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,猛地跳动起来。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,

抓住她的胳膊,语无伦次:“付安佩?你记得我?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?你告诉他们!

我是陈默!我在这里工作!”我的动作可能太用力,她微微蹙了下眉,但没有挣脱,

而是看着我,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:“我记得你。你是陈默。”这一句话,如同天籁。

在这一片将我彻底排斥的世界里,终于出现了一个认识我的人!一个锚点!

一个证明我不是疯子的证据!狂喜瞬间冲昏了我的头脑。我拉着她,

想要冲向刚才那些否认我的人,大声告诉他们,有人记得我!“你告诉他们!快!

你去跟他们说!”我急切地催促,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。付安佩却反手轻轻拉住了我,

摇了摇头。她看了看四周那些若有若无投来的目光,压低声音:“这里不方便。

我们换个地方说。”她把我带到了大楼消防通道的楼梯间。这里空旷、安静,

只有安全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光。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一关上门,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,

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,“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得我了?

为什么我的照片、身份证全都失效了?付安佩,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?

”付安佩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看着我,

眼神里带着一种奇异的、混合着同情和某种笃定的光芒。

“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记得你了。”她轻声说,声音很柔和,“但我记得。

因为我永远忘不了三年前,在那家着火的KTV里,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场,

把我救出来的。”我脸上的激动和急切,瞬间凝固。火场?KTV?救人?我?

8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我怀疑自己听错了,或者产生了幻听,“KTV着火?我救了你?

”“对啊!”付安佩用力点头,眼神清澈,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,“那时候火势好大,

浓烟滚滚,所有人都往外跑,只有你,逆着人流冲了进去。

你在那个着火的包间里找到已经吓傻了的我,用湿毛巾捂着我的口鼻,背着我,

躲开掉落的燃烧物,一路把我带了出来。”她描述得绘声绘色,细节清晰。“你忘了?

你当时手臂还被掉下来的灯架烫伤了,留了好长一道疤。”她说着,

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我的左臂。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。我的左臂光洁,别说长疤,

连个小疤痕都没有。一股寒意,比刚才被全世界否认时更刺骨的寒意,

沿着我的脊椎悄然爬升。“付安佩,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,

“你确定……那个人是我?”“当然确定!”她语气斩钉截铁,甚至带着一丝被质疑的委屈,

“我怎么会认错我的救命恩人?你的脸,我记得清清楚楚!就是你这张脸!”她盯着我的脸,

眼神笃定,没有丝毫闪烁。可正是这份笃定,让我如坠冰窟。我怕火。非常怕。

源于小时候一次玩鞭炮导致的严重烫伤,虽然伤疤随着长大淡化了,

但那种灼烧的恐惧感深深烙印在骨髓里。我连烧烤摊都不敢太靠近,

看到篝火晚会都会下意识远离。我对密闭空间有着本能的恐惧,

遇到火灾逃生课程都尽量缩在后面。让我冲进火场救人?还是逆着人流?绝无可能。

那不是我。付安佩记得一个“陈默”,一个英勇无畏,在火场中救了她的“陈默”。

但那不是我。这个唯一“记得”我的人,记住的,是一个根本不属于我的身份,

一段我从未经历过的过往。9希望被彻底碾碎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、更诡异的恐惧。

我看着付安佩那张漂亮而真诚的脸,第一次觉得她是如此的陌生,甚至……可怕。

她为什么如此坚信那个救她的人是我?是记忆出现了偏差?还是……有别的什么原因?

“你……你再仔细想想,”我不肯放弃,试图抓住这唯一的稻草,尽管它已经变成了毒蛇,

“时间,地点,当时还有谁?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细节?会不会是认错人了?

我……”“我不会记错的!”付安佩打断我,语气有些激动,眼神里甚至闪过一丝偏执,

“就是你!陈默!我找了你很久,后来在公司看到你,我一眼就认出来了!

只是……只是我一直没敢跟你相认。”她低下头,声音变小了些,

带着一丝羞涩:“我怕你已经不记得我了,或者……觉得我唐突。”演技?

还是她真的坚信不疑?我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低垂的眼睫,大脑一片混乱。如果是演技,

那未免太精湛了。可如果是真的,那这诡异的错误记忆又从何而来?

“那场火灾……有报道吗?或者,有其他人证吗?”我换了个方向,试图寻找客观证据。

付安佩摇了摇头,眼神黯淡了一下:“那家KTV位置比较偏,火势虽然大,

但没造成人员死亡,报道很少。我当时是跟几个不太熟的朋友去的,出来后大家都吓坏了,

也没留联系方式……后来,就断了联系。”死无对证。一段孤立无援的记忆。

一个被唯一见证者坚信不疑,却与我完全不符的“事实”。**在冰冷的消防门上,

浑身发冷。现在的情况,比所有人都忘记我更糟。有一个人记得“我”,但她嘴里的“我”,

是一个顶着我的脸、我的名字的陌生人。一个英雄。而真正的我,胆小,怕火,平凡无奇,

正在被这个世界无情地抹除。“陈默,你怎么了?”付安佩关切地看着我苍白的脸色,

“你的脸色很不好。是不是……发生什么事了?为什么大家都好像不认识你了?

”我看着她充满担忧的眼睛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我能告诉她什么?

告诉她她认错人了?告诉她她记忆中的英雄根本不存在?

在眼下这种所有人都将我遗忘的绝境中,否认这唯一的“认同”,无异于自绝生路。而且,

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滋生——我的消失,和付安佩口中这个错误的“我”,

之间会不会存在某种关联?10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我避开她的目光,声音沙哑,

“可能……可能是我最近状态不好,出现了一些……幻觉。”我必须稳住她。

这个唯一“认识”我的人,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。“真的吗?”付安佩将信将疑,

“可是李经理他们……”“可能……可能是公司系统出了问题,或者……有什么误会。

”我胡乱搪塞着,感觉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。付安佩沉默了几秒,

然后轻轻叹了口气:“好吧。如果你需要帮助,一定要告诉我。你……你救过我的命。

”“救过她的命”这几个字,此刻听起来无比刺耳。“嗯……谢谢。”我低声道,

心里乱成一团麻,“我……我先回去了。有点不舒服。”“你住哪里?我送你吧?

”她立刻说道,眼神里的关切不似作伪。“不用!”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拒绝,

声音有些尖锐。看到她错愕的表情,我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“我自己可以。谢谢。

”我必须一个人静一静。理清这团乱麻。离开公司大楼,外面的阳光依旧明媚,

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付安佩那双笃定而清澈的眼睛,和她口中那个英勇的“我”,

像两个巨大的问号,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。我没有回家。

那个空荡荡的、只剩下我一个人的“家”,只会加剧我的恐慌。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,

像一缕孤魂。路过一个街边公园,看到几个孩子在玩闹,年轻的父母在一旁笑着注视。曾经,

这也是我触手可及的平凡幸福。现在,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幻影。为什么是我?凭什么是我?

那个被付安佩记住的“我”,又是谁?记忆……真的可靠吗?11不知道走了多久,

直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,我才在一个偏僻的、没什么人的小广场的长椅上坐下来。
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华灯初上,城市换上了夜晚的面具,霓虹闪烁,车流如织。

这一切依旧繁华,却与我无关。我拿出手机,屏幕漆黑。没电了。也好,反正它对我来说,

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功能——一个无法联系任何人,也无法被任何人联系的板砖。坐了很久,

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身上,让我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。不能坐以待毙。

付安佩是唯一的线索。无论她的记忆是真是假,为何出错,都必须从她身上入手。

我需要了解更多关于那场火灾,关于她记忆中那个“我”的细节。也许,能找到矛盾点,

能证明那个人不是我。也许……能顺着这根藤,摸到导致我“被消失”的真相。想到这里,

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站起来。得回去。给手机充电,然后……联系付安佩。

回到那间冰冷的公寓,插上充电器,看着手机屏幕亮起,显示充电图标,

我竟然感到一丝微弱的“联系感”——至少,这个电子产品还能对我产生反应。开机。

没有未接来电,没有新信息。一片死寂。我点开通讯录,找到付安佩的号码。

那是之前公司团建为了方便联系存的,没想到现在成了唯一能拨出的号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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