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屿姐！屿姐！”店门被猛地撞开，一个半大孩子冲进来，是经常在附近拾荒的小豆子，他满脸惊恐，“不好了！王屠夫……王屠夫要砸店！”

我心一沉。王屠夫，这片区域的“地头蛇”，专卖变异兽肉，拳头硬，心更黑。最近基地发的营养膏越来越稀，他肉摊生意好了不少，大概觉得我这“甜味”抢了他的风头，找茬好几次了。

刚站起身，一股浓烈的血腥和汗臭味就涌了进来。王屠夫堵在门口，像座肉山，手里拎着把沾着黑红色污渍的剔骨刀，身后跟着两个同样凶神恶煞的跟班。

“舒老板，生意不错啊。”他咧开嘴，露出一口黄牙，眼睛扫过店里几个缩在角落的顾客，最后落在我身上，“你这甜水甜点，看着怪招人喜欢的。就是不知道……经不经得起砸？”

店里瞬间死寂。空气凝固。角落里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，下意识把孩子往怀里藏了藏。

“王老板说笑了。”我往前走了一步，挡在柜台前，手垂在身侧，悄悄摸到柜台底下冰凉的金属——一根磨尖了的撬棍。“我这点小买卖，就是给街坊邻居换换口味，哪能跟您的肉摊比？大家填饱肚子，还得靠您。”

“换口味？”王屠夫嗤笑，剔骨刀在粗糙的门框上刮了刮，发出刺耳的声音，“老子看你是皮痒了！老子卖肉，你卖糖水，你这不是故意跟我作对是什么？大伙儿吃了你的甜疙瘩，还有肚子装我的肉？”

这纯粹是找茬。他那肉又柴又膻，价格还不低，除了实在没东西吃的人，谁愿意天天买？但没人敢反驳。

“王老板误会了。”我尽量让声音平稳，“要不这样，今天您和兄弟们的份，算我的。”我朝路萤使了个眼色。

路萤会意，立刻麻利地调了三杯最便宜的糖水，加了点淀粉冒充“浓稠感”，又切了三小块最硬的饼干底，上面象征性地抹了点人造奶油。

王屠夫看都没看那东西，一脚踢翻了旁边一个瘸腿的凳子。“打发叫花子呢？老子要你这破店关门！要么，以后你这店，每天孝敬老子一半的货！”

一半？那等于直接掐死我的命脉。店里剩下的几个顾客大气不敢出，有人悄悄往门口挪。

“王老板，这不合规矩。”我盯着他，“基地有基地的规矩，交易自愿。”

“规矩？”王屠夫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在这块地方，老子的拳头就是规矩！”他猛地举起剔骨刀，作势就要劈向柜台！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