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凛川呼吸有些不稳：“我没有参与我爸的生意！”

便衣面无表情：“有没有，查了才知道。”

说着，就擒住顾凛川的胳膊，押着他往外走。

却被沈明溪拦住：“你们绝对弄错了！凛川他不可能会参与顾氏……”

“妨碍公务，你也想被刑拘吗！？”

沈明溪被钳制住，按到边上。

沈明溪挣扎着，看到季月禾的那刻，额上青筋暴起：“季月禾，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……”

季月禾置若罔闻，目送着顾凛川被押上了车。

青济市国际刑侦办，昏暗的审问室内。

季逸康目光凌厉：“坦白从宽，抗拒从严。”

顾凛川带着***坐在椅子上，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季月禾，满眼麻木：“我不知道该坦白什么。”

闻言，季月禾朝着边上黑沉的单面镜看了眼。

季逸康挑了个话题：“说说你爸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
顾凛川沉默不语。

见状，季逸康微微皱眉，刚要开口。

季月禾拦住了他，从证物箱拿出照片放在桌上：“看看。”

顾凛川扫了眼，脸色一变！

照片上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父亲，他穿着狱服，满头白发，脸上带着青紫。

他迅速伸手，想要再仔细看看。

照片却又被季月禾拿走：“我和你领证那天，顾世汉拒捕，受了不少伤。”

季月禾的话让顾凛川眼眶发酸。

他甚至不敢去想那天父亲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：“你和季月禾出去？那爸爸等你回来吃饭。”

顾凛川霎时心如刀割，双眼猩红一言不发。

见状，季月禾转头，目光沉沉的看向黑色的单面镜。

片刻后，有人推门而入，声音里难掩激动和喜色：“季律师，果然像你说的，顾世汉看到顾凛川这样就招供了！”

顾凛川如遭雷击！

他顺着季月禾的目光看向那漆黑的玻璃，意识到父亲可能就在隔壁！

他能看见自己！

而这一切……是季月禾故意安排！

再次被利用和被背叛的感觉像是蚀骨的毒虫，将他的心啃噬成渣。

“季月禾！”顾凛川喊着她的名字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季月禾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目光。

“没别的事，我先回律所了。”她快步而出，脚步是自己都没觉察的慌乱。

季逸康紧随其后。

“姐！”

走廊里，季逸康叫住季月禾，劝道：“这些都是正常的手段。”

“顾凛川是无辜，可谁让他爸是顾世汉呢？他做了那么多坏事，害了那么多的人……”

他的话久久不绝。

季月禾自始至终，都只低头看着地板反射的光晕，沉默不语。

……

三天后，顾凛川被无罪释放。

走出青济市国际刑侦办的那刻，顾凛川甚至觉得冬日的阳光都刺眼。

等待已久的沈明溪见他这样憔悴消瘦，满眼心疼：“还好吗？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？”

顾凛川不说话，只摇头。

知道他这几天肯定不好受，沈明溪也不再追问，带着他到边上的小餐馆吃饭。

两人各怀心事，匆匆吃了几口，沈明溪就去结账。

老板笑着告诉他：“你们的单季律师付过了，以后常来！”

顾凛川愣住，抬眸就看见坐在角落的季月禾。

他不明白季月禾为什么要这样做，利用完了再给一个甜枣，以便下次再利用吗？

四目相对间，从父亲出事后一直压抑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。

顾凛川起身从沈明溪手里拿过钱，拍在季月禾面前。

“季月禾，我不用你可怜！”

小说《季月禾顾凛川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