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星空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9-06 11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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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公司上市前夕,陪她熬了三年的我终于等到她松口,答应上市那天补我一个浪漫的七夕。

可当我推掉国外上亿的合同,连夜飞回国时。

却在公司楼下,看到她以加班为由,正亲手给一个男实习生喂烤串。

实习生满眼崇拜:“谢谢姐,这顿‘庆功宴’是我吃过最棒的!”

“林总监大气,我再加两箱啤酒,祝你们用餐愉快!”

林晚晚见到我,脸上的慌乱根本眼藏不住,她立刻将我拉到一边跟我解释:

“这次上市他没日没夜陪我加班照顾我,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,他男孩子好面子,不想七夕一个人过,我也得照顾员工啊!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?”

“等项目稳定了,我包个海岛给你补过总行了吧。”

我笑着甩开她的手。

“别了,以后每个节日都你们过吧。林晚晚,我们结束吧。”

……

我转身想走,林晚晚却死死拽住我的手腕,力气大得指甲都嵌进了我的肉里。

“江澈,你非要在公司上市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添堵吗?”

“我都说了,这只是给苏杭的奖励,感谢他陪我通宵盯数据,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?”

“我们在一起三年了,你就不能多体谅一下我的难处吗?”

我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那块表,是我用第一个国际摄影奖的奖金买的,如今正映着烧烤摊油腻的灯光。

她只记得苏杭陪她看了几天数据,却忘了我为了她公司的视觉形象,推掉了多少顶级杂志的邀约,陪她熬了整整一千多个日夜。

结婚,我心心念念的事,在她嘴里却轻飘飘的,可以随意许给别人一场更热闹的“庆功宴”。

“林晚晚,我还要体谅你到什么时候,才能算作成熟?”

“你说过公司上市,梦想实现,***尔兰注册结婚,你知道我为了今天,把戒指都准备好了吗?”

“巴黎那边的画廊催了我三个月,说再不签约,主展览位就要给别人了,我为了你说的七夕,直接拒了……然后你就给我看了这么一出好戏!”

这三年,为了让我等,林晚晚的理由一个比一个动听。

刚创业时,我说结婚,她说公司刚起步,要以事业为重,不能被家庭分心。

我看着她眼里燃烧的野心,放下了我的徕卡,拿起了单反,从一个自由摄影师,变成了她公司的专属内容总监。

一年后,我帮她做的几个方案全网爆火,公司拿到A轮融资,她却说等稳定了就结婚。

两年后,她坐稳了总监的位置,又说等把新来的实习生苏杭带出来,她就能轻松点,到时候就结婚。

直到三个月前,公司启动上市流程,她兴奋地抱着我,说等敲钟那天,一定给我一个最难忘的七夕。

我信了。

为了她口中的承诺,我几乎把工作室搬到了公司。

上市前的冲刺期,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,改了十八版宣传物料,最后累到引发心肌炎,在医院躺了一周。

出院那天,她没来接我,只发了条信息说苏杭把数据弄错了,她得盯着。

终于到了上市这天。

七夕。

我推掉了巴黎那边的终审合同,连夜飞了回来。

走进她公司楼下,看到的却是她亲手把一串烤腰子喂进苏杭嘴里。

那一刻我才明白,她对我,原来可以这么不屑一顾。

眼里的酸涩慢慢褪去,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。

林晚晚还在皱着眉抱怨:“江澈,你都等了三年了,再多等我几天又怎么了?”

“我既然答应了会跟你结婚,就一定会做到!”

我抬头看她,眼神里再没有一丝温度。

“不必了,明天我会从公司办离职,林总监记得批准。”

我用力甩开她的手,转身就走,一个字都不想再听。

2.

回到我们共同租住的公寓,一开门,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。

我掏出手机,点开朋友圈,林晚晚刚发了九宫格。

她和苏杭还有团队成员在烧烤摊的合照,苏杭站在她身边,手里拿着她喂过的那串烤串,笑得像个胜利者。

配文是:“辛苦了我的战友们,胜利的果实最甜!@苏杭”

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,大概是连轴转太久,报应来了。

我站起身,从书房的柜子里拖出一个防潮箱。

里面全是我这几年为她,为这家公司拍的底片和硬盘。

是时候清空了。

打开箱子,最上面是一个精致的皮质相机包,我托朋友从德国淘来的,上面还烙了我们俩名字的缩写。

我怕她平时用的那个帆布包磨损器材,特意买了送她。

她当时接过,随手就塞进了储物间,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:“搞内容的,哪有时间讲究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。”

可苏杭送她一个几十块的动漫人物挂件,她却挂在了车钥匙上,晃了小半年。

原来喜欢和不喜欢,标准可以如此不同。

我把整个箱子里的东西,一张底片不留,全部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。

微信提示音响起,是林晚晚。

“我要回顾上市的媒体资料,你现在把所有高清原图发我一份。”

她似乎还没意识到,我已经不打算再为她服务了。

我靠在沙发上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眼前阵阵发黑。

手机又在疯狂震动。

“怎么这么慢?几张照片你就算是现传也该传完了。”

我死死咬着牙,忍着身体的不适,她第二条信息紧随而至。

“耽误了明天的媒体通稿,你负得起这个责吗?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?”

不知过了多久,我终于缓过来一点。

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:“林晚晚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
发送,拉黑,关机,一气呵成。

客厅的墙上,还挂着我为她拍的第一张肖像照。

那时候她刚从大厂辞职,眼里有光,也有对未来的迷茫。

她总说我身上有种安定的力量,能让她平静。

为此,我放弃了去非洲拍摄野生动物的计划,陪她挤在这小小的出租屋里,一陪就是三年。

可那天我分明看见,苏杭把玩着她最宝贝的一支钢笔,她只是笑着让他小心别摔了。

越想,越觉得这三年像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
眼皮越来越沉,我靠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。

直到深夜,被开门声和林晚晚的斥责声吵醒。

“江澈!你就这么跑回来了?所有的媒体都等着要照片,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关部多被动?一点大局观都没有!”

一股陌生的古龙水味飘了过来,是苏杭常用的那款。

她的裙摆有些褶皱,领口一颗扣子松开,露出一点蕾丝边,她自己都没发现。

“林总,你的扣子。”我哑着嗓子提醒她。

林晚晚猛地低头,手忙脚乱地扣好,脸上一阵红晕,随即一脚踢在我面前的茶几上。

“还不都怪你,我今天忙得焦头烂额!”

我强忍着胃里的不适,抬眼看她:“我的相机和硬盘是我的私人物品,不属于公司资产,林总监还是分清楚一点比较好。”

林晚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:“分清楚?江澈,没有这家公司,没有我给你的职位,你哪来的钱玩那些昂贵的镜头?”

我看着她,突然觉得可笑:“好,那你就继续公私不分,男实习生也可以当你的庆功宴主角,上市的喜悦也可以被你们用来***!”

林晚晚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。

“你***什么,我和苏杭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,那顿饭也不能代表什么!”

“单纯?”我笑出声:“林晚晚你当我是瞎子吗?单纯的同事会一起失踪三个小时?会亲密到连衣服扣子开了都不知道?”

林晚晚眼神闪躲,声音也开始发虚。

“那又怎么样?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是不理解我,给我压力!”

“江澈,你该多反省反省你自己!”

绕了一圈,又变成了我的错。

我站起身,走进卧室,锁上了门,不想再和她进行任何无意义的争吵。

3.

第二天我直接去了公司人事部,递交了离职申请。

刚走出人事办公室,苏杭就迎面走了过来。

“澈哥,来这么早啊。”

他手上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媒体通稿,在我眼前晃了晃,上面林晚晚的照片拍得神采飞扬,署名摄影师却是他苏杭。

我面无表情,准备绕开他走,他却突然伸脚绊了我一下。

我早有防备,稳住了身形,他自己却“哎哟”一声,夸张地摔倒在地。

“江澈你干什么!”

林晚晚立刻从她的总监办公室冲了出来:“苏杭的腰扭了!你赶紧给他道歉!”

我冷哼一声:“林总监最好去查查监控,看看到底是谁的脚不干净。”

“你胡说!”苏杭一脸委屈地看着林晚晚,“澈哥刚才看到我拍的照片上了通稿,就骂你……骂你忘恩负义,卸磨杀驴,根本不配当总监……”

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?

可这话瞬间点燃了林晚晚的怒火。

她没给我辩解的机会,指着我的鼻子:“滚!现在就给我滚!公司不养你这种心胸狭隘,搬弄是非的小人!”

一阵尖锐的耳鸣袭来,我没想到她真的会信一个实习生,对我恶语相向。

“无所谓,反正我的离职申请已经交了。”

我回到我们共同的工位,收拾好我那点可怜的私人物品,准备彻底离开这个地方。

三天后,我回去办最后的交接。

办公室里却空无一人。

只在林晚晚的桌上,看到一张设计精美的卡片,是海岛度假酒店的邀请函。

原来她还真的准备去海岛,只不过,是和她的团队,她的“功臣”。

婚礼?不,是庆功旅行。我不知道她的“补偿”内容竟然这么丰富。

跟着邀请函上的信息,我用手机搜了一下那个海岛。

页面弹出时,我的手指莫名停住了。

恍惚间,我仿佛看见了三年前的林晚晚,我们第一次去海边,她光着脚在沙滩上跑,回头对我笑。

“江澈你看,以后我们的婚礼就在这样的地方办,好不好?”

“不要那些俗气的仪式,我们就请最好的朋友,在海边开派对,喝到天亮。”

那时的她,眼里闪着光,她有野心,她也说爱我。

我走过去,拂掉她脸颊上的发丝:“好啊,我们再租一艘船出海,去拍鲸鱼。”

她当时笑得前仰后合,说我把蜜月旅行搞成了动物世界。

而现在,她要去那个海岛了,用着公司的钱,和我无关。

“澈哥,你……怎么来了?”

一个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同事走了过来,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探究和八卦。

我晃了晃手里的离职文件:“来办交接。”

刚说完,身后就传来了林晚晚的声音。

我转过身。

林晚晚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裙,妆容精致,看到我时,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。

苏杭站在她旁边,西装笔挺,胸前口袋里塞的方巾,和她的裙子是同色系。

忍下心口的钝痛,我笑了笑。

“林总监,苏助理,这是要去庆祝了?祝你们旅途愉快。”

苏杭先开了口,眼神轻佻又得意。

“澈哥真是客气,这份祝福我们心领了,就是不知道澈哥什么时候也能找到这么好的机会,出去放松一下?”

“噢,瞧我这脑子!澈哥现在失业了,不过没关系,以澈哥的才华,肯定能找到一个朝九晚五,安稳清闲的工作!”

说着,他便抬手,亲昵地帮林晚晚理了理衣领。

林晚晚却没有躲,反而把我拽到了一边,压低了声音:“江澈,今天是公司团建,我警告你,别给我找不痛快。”

我甩开她的手,把离职申请递到她面前:“我今天是来办手续的,你签个字吧。”

她看着文件,没有接。

“不签也行。”我把文件往旁边的空桌子上一放,转身就走。

“江澈——”

林晚晚在背后有些急躁地叫了我一声,但很快就被其他同事催促出发的嘈杂声淹没了。

我在楼下咖啡馆等交接电话时,接到了姐姐的电话。

“回家吧,阿澈,爸妈都念叨你好久了。你姐夫刚盘下的那家传媒公司,正好缺个首席内容官,你来最合适。”

我对着听筒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手机屏幕上,是航空公司发来的信息,提醒我预订的头等舱即将起飞。

三年,我亲手画下的这个圆,终于还是变成了句点。

我连夜飞回了申城。

刚下飞机,手机就收到了林晚晚发来的短信。

“江澈,你在哪?公寓怎么都空了?”

林晚晚的声音焦急到变调。

“下个季度的品牌合作方案,只有你最清楚细节,这些东西没了你怎么推?立刻给我回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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