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砚书望着竹篓里相安无事的两个孩子,雨声仿佛都变得温柔。
他将竹篓重新背好,这次左边是儿子,右边是女婴,倒也稳妥。
“就叫荼蘼吧,盛荼蘼。”
他的声音穿过雨幕,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,“开在山间的花儿。”
回程的路竟格外顺。
雨势渐小,泥泞里似有看不见的垫脚石。
盛砚书踩着稳稳的步子,听见竹篓里传来细微的***声。
女婴正含着盛徽澜的手指,小模样安分极了。
……
到家时程茜茜先把儿子抱到床上。
指尖刚触到他的额头就惊呼:“砚书!澜儿的烧退了!”
盛砚书抱着盛荼蘼进来时,正看见盛徽澜睁着清亮的眼睛笑。
小胳膊小腿在锦被里动得欢实。
女婴在他怀里咂着嘴,忽然朝盛徽澜的方向伸了伸手。
程茜茜抹着眼泪笑:“这孩子真是咱家的福星。”
……
时光在青枫书院的琅琅书声里溜走。
盛荼蘼像雨后的春笋,在盛家的蜜罐里疯长。
一双杏眼水光潋滟,笑时眼角飞翘,哭时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。
偏生性子是只跳脱的小皮猴。
青枫书院的先生常被她气得吹胡子。
她会趁先生转身写板书,往盛徽澜的砚台里撒桂花。
等墨汁变成金褐色,就捂着嘴偷笑。
先生刚要罚她抄《论语》,盛徽澜已不动声色地换了砚台,垂眸道:“是学生不慎。”
盛徽澜总穿梅子青的长衫,袖口绣着暗纹。
少年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,清冷得像山巅的月。
只有看向盛荼蘼时,眼底才会漾开温柔的光。
放了学,两人总往程茜茜的产业跑。
“茜语楼”的账房先生见了盛荼蘼就头疼。
她会抢过算盘噼里啪啦乱打,把三两银子算成三十两。
转头就躲到哥哥身后,探出半张脸朝人做鬼脸。
盛徽澜总是先替她赔礼,再拿过账本重新算。
修长的手指在算盘上翻飞,快得只剩残影,算完了才揉她的头发:
“下次再闹,我就告诉母亲。”
“母亲才舍不得罚我。”
盛荼蘼梗着脖子,却悄悄往他手里塞了颗偷藏的桂花糖。
……
夜里他们总挤一张床。
程茜茜来查寝时,常看见盛荼蘼像只小猫蜷在哥哥怀里。
口水浸湿了他的衣襟。
盛徽澜却睡得安稳,手还护在她背上。
盛荼蘼十岁那年,程茜茜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荼蘼长大了,该有自己的房间了。你看哥哥都有单独的书房呢。”
她指着东厢房的空房间。
那里铺着新换的锦被,摆着她最爱的玉兰花熏炉。
盛荼蘼当即就哭了,眼泪啪嗒掉在地毯上:“我不!我要跟哥哥睡!”
她拽着盛徽澜的袖子耍赖,“黑夜里有妖怪,哥哥不在我会被吃掉的!”
“哪来的妖怪。”程茜茜无奈,却被女儿哭得心软。
盛徽澜替她擦了眼泪,声音温和:“爹娘,就让她再住些日子吧。”
他知道妹妹怕黑。
小时候打雷,她能攥着他的衣角哭到天亮。
这一住又是两年。
那天清晨,盛徽澜被急促的抽泣声惊醒。
天刚蒙蒙亮,盛荼蘼缩在床角,锦被滑落在地。
床单上洇开暗红的血迹,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。
她吓得脸色惨白,抓着他的衣袖抖得像风中的落叶:
“哥哥……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
盛徽澜的目光在血迹上顿了顿,随即恢复沉静。
他捡起棉被裹住她,声音稳得像深潭:“别怕,是正常的。”
他记得医书上写的女子月信,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“是不是肚子疼?”
小说《兄长娶公主后,我嫁别人你哭啥?》 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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