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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小声说了些什么，可并没有换来顾清绝的怜惜。

“出去。你身上的寒气会冲撞我夫人的胎气。”

女人像小猫一样呜咽了一声，颤抖着离开。

顾清绝松了口气，转身解释道：“我从不用女药童的。他们肯定忘了，明天我就将她发卖了。”

“药补不如食补，每餐吃完活动活动再睡午觉。”

“等你身子大好了，我带你去岭南看桃花，算是给你的惊喜。”

他的口吻温柔、耐心，像在哄不懂事的孩子。

许久，见我面露倦色，他俯身，在我额上印下一吻。

“睡吧，我守着你。”

我没有睡意，只是不知该如何，陪他将这场戏演下去。

就在顾长渊以为我睡熟后不到半个时辰，一身白衣的苏怜雪悄悄溜了进来。

顾清绝猛地将人拽进屏风后。

男人的声音有些气愤，更多的是无奈：“病成这样还乱跑，不怕人看见？”

苏怜雪哭得委屈：“你不要我了，还怕我死给别人看吗？”

“不要抛下我好不好？那些名分我全都可以不要……”

“如果不是我那孩儿体弱，需要你把脉续命，我绝不会回来给你添麻烦……”

“我知道沈师姐也有了，我不想让你难办……不如把她的孩子记在我名下，毕竟她的孩子金贵，不会像我儿一样，被人骂作野种……”

顾清绝加深了这个吻。

接着，是衣物摩擦与压抑的喘息声。

许久后，他低声叹息：“不废可以。但你不能再当药童了。我给你另寻一家医馆，你继续做回医师吧。”

“记住了，你绝对不能出现在知鸢面前！”

苏怜雪眼神微闪，声音娇软：“知道你的底线……你不抛弃我就知足了，才不敢惹她呢。”

我自嘲一笑，心脏密密麻麻地疼。

他不是不知道我师父去世时我有多恨。

半个月瘦下二十斤，头发也大把大把掉。

他心疼地陪我断食，说我不吃，他也不吃。

可现在，他竟同意让害死我师父的仇人，当我孩子的母亲。

二十年的情深，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。

我抱着痰盂吐了一夜，枯坐到天明。

终于提笔写下一封正式回信：【我答应嫁给你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