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手套还是聂若送给他的，而现在他已经戴着它领着别的女人了。

张琳琳正踩着高跟鞋微微有些吃力地跟在段凡白后面，不时伸出手要去扶住他的手臂，一抬头就看到了正朝她那个方向看的聂若，她瞬间挺起腰身，抓住段凡白的手臂，示威一样对聂若笑了一下。

聂若没看段凡白，只是死死盯着张琳琳。

张琳琳一袭长裙，挽起了长发，温柔婉嫕。

真美。

张琳琳有些得意地转过头却发现段凡白正看向聂若。

日薄西山，暖黄的光辉铺天盖地地翻涌着，聂若整个人都被包裹其中，连头发丝儿都像是在发着光。

他突然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
“吃完了，我们就走吧！

哈哈工作时间缩水今天算是小小的旷工一下，还是谢谢所长啦！”

一向活泼的同事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开始跟上司开玩笑。

于是一行人都或快或慢地站起身向外走，聂若跟着大部队一起向楼梯口走去，路过段凡白的时候，只是微微垂下了眼，余光都不再分给他。

就像那些陌生的路人一样，转眼擦肩而过。

好似往日的回忆，耳鬓的厮磨，情浓的交缠，都不过是黄粱一梦，而事实是——原来他真的，从来都不像她以为的那样，爱她。

段凡白面无表情，走了几步发现张琳琳还没跟上立刻吼了一句：“还不快跟上来！”

今天被段老夫人和郑明雪好好找了一番茬，虽然没被她们得逞但还是坏了心情，快下班的时候叫了张琳琳要把事情跟聂若讲清楚，结果碰见之后她居然一句话都不跟他说，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！

暮色四合，一条条街市像是觉醒的火龙一般蜿蜒着，餐桌上段凡白没心情开口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张琳琳的话。

几乎是像报复一般，他恶意地想，你不理我，我就不跟你说清楚了，这样想着他就对张琳琳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
张琳琳受宠若惊地立刻回了个更大弧度的笑容，昏黄的灯光照亮她的侧脸，映衬着她谄媚的，美丽的笑容，段凡白瞬间倒足了胃口。

晚风透骨，张琳琳只穿着长裙，***着双臂，为了段凡白连外套都没带，段凡白心思不在她身上，无可无不可地开车送她回家，然而她一进车门就挥发在车里一股子香水儿，萦绕在段凡白的鼻尖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