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里去。”

段老夫人的脸色不好看了，“凡白，明雪在这里呢，怎么远近不分，你的房间是外人随便进的吗！”

老太太指桑骂槐的功夫一点没长进，聂若看戏看够了，站起身说：“天色晚了，我是个外人就先走了。”

说完谁也没管，到玄关处换鞋就走。

段凡白抓起外套，一个箭步跟上去。

“凡白，站住！

你怎么跟外面的人学得这么没家教，明雪还在这里呢！”

段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。

聂若不着急走了，站在门口看笑话一样环住了双臂。

段凡白转过身来，脸上全是对这个继母的嘲讽，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，所以别给我找不痛快弄得您自己也不痛快。”

最后的那个敬语明显是为了讽刺她的，段老夫人气的一窒，然而却是真正没了说辞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。

回家的途中，聂若闭着眼睛靠着玻璃休息，老宅离她郊外的房子太远，车内又安静，她不一会儿就头一点一点的要进入梦乡了。

段凡白时不时偏头看她。

聂若今年不过二十三岁，又美丽又高挑，他却不由自主回忆起他初次见到她的时候。

那个时候的聂若刚上大学，一脸稚气，她有那么好看的一双眼睛，幽深又美丽，红着眼睛的时候简直要迷死了段凡白。

他承认自己就是个***，他是故意要难为她，趁人之危借此机会死缠烂打追求她，终于让她心软了。

到了郊外的别墅，段凡白停下车子，叫醒了睡迷糊的聂若，为她解开安全带，又十分绅士地下车为她开了车门。

聂若有点睡不醒，小小打了个呵欠，娇憨的样子让段凡白莫名觉得心软。

“以后她来叫你，不用理会她，”他说，“我的人，还轮不到到她来指手画脚。”

“你不是要结婚了吗？”

“你听她的？”

段凡白笑起来。

“这两个人什么货色，没人不知道，你真的相信她们吗？”

聂若闻言也微微笑了一下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里像是发着光，莫名的光彩让他目眩神迷。

两人间已经很少见这么柔和的气氛了，段凡白摩拳擦掌——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正经说过一句话了。

然而段凡白还没开口就被聂若打断了，“九点了，你回去吧，路不好走。”

他微微沉了脸，“你就不会留下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