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饵

我喜欢陆驯之，这是井城一中人人都知道的秘密。5 岁，我便开始跟在陆驯之的身后，到现在的 19 岁。从小到大，我的生活轨迹好像总是跟着他在走。他读井城最贵的学校，我便咬着牙跟着考进来。昂贵的学费我负担不起，便接了数不清的家教。我不敢松懈，掉出年级前十，就没有学费减免。陆驯之好看又耀眼，张扬的性格很招女生喜欢。他的家世实在优越，一件衣服能抵上我几年的生活费。我不是不知道我与他之间的差距有多大，陆驯之是我连仰望都很难靠近的存在。可我实在忘不掉那天我满身泥污，而他挑眉，向我伸出的手。十几岁的少年带着痞气。「瞧你那出息。」「有人欺负你，你就给我还回去。」「出了事，我给你兜底。」陆驯之表情冷冷的，却是那时孤立无援的我唯一的希望。于是 17 岁，我开始了我的暗恋生涯。哪怕知道与陆驯之的差距，我仍固执地成了他身后人人都知道的小尾巴。陆驯之的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，我总是可笑地想，会轮到我的吧？「陆哥，都这么晚了，夏茸还会来吗？」幽暗的角落，空气弥漫着酒精的气息，暧昧的灯光里，陆驯之懒懒窝在沙发上。他微抬着眼皮，没有说话。与陆驯之交好的二世祖调笑：「当然会来，只要是我们陆哥说的，夏茸哪一次没来？不过就是买个花...